以色列英文媒体《耶路撒冷邮报》、希伯来文媒体《今日以色列报》等,都以“以色列在战争中”为主题推出专栏。
“冲突”这个字眼,成了前些年的“老黄历”。
那时的常态是,一名巴勒斯坦袭击者在耶路撒冷大马士革门附近用水果刀捅伤一名以色列人;数枚火箭弹从加沙地带飞向以色列南部,打不到特拉维夫、耶路撒冷区域,也没有此起彼伏的防空警报,杀伤力有限。
最严重时,即2017年12月,时任美国总统特朗普宣布将美国驻以色列使馆从特拉维夫迁往耶路撒冷,这一事实上承认“耶路撒冷系以色列国首都”的突发事件,让约旦河西岸无数巴勒斯坦人走向街头,拿着石块和以色列国防军士兵的橡皮子弹、催泪瓦斯对峙。
那段时间,巴以之间有冲突、无战争。
7日,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说:“自今天(7日)上午起,以色列国陷入战争中。”
上个月,这位以色列政坛常青树还在美国,与美国企业家、科学家大谈人工智能和高科技,展示“创业国度”以色列的美好形象,一切平静……
7日,巴勒斯坦伊斯兰抵抗运动(哈马斯)发表声明,宣布对以色列采取新一轮军事行动,并表示已向以色列境内发射至少5000枚火箭弹。
素有“中东火药桶”之称的巴以地区战火重燃。
这次是战争,至少以色列认为是战争。
除了发射火箭弹、派武装人员进入以色列,哈马斯甚至一度攻占加沙边境的犹太定居点、俘虏以军方人员……这剧情,在近二十年来的巴以恩怨史上,实属罕见。
这一次,加沙方面选择在安息日期间发动进攻,出其不意,如同第三次中东战争时以色列制造“闪击战”一般猝不及防;1973年10月6日,第四次中东战争(也称赎罪日战争)爆发,哈马斯这次则选择在10月7日发动“战争”。
历史会相似,但又有不同。不同的是,自第四次中东战争之后,一个永远傲慢的存在——美国,开始频繁介入巴以问题。
一些媒体推测,巴勒斯坦方面反对以色列与某阿拉伯国家在美国推动下的关系正常化进程,反对将巴勒斯坦问题边缘化,是战争突然爆发的最主要原因。
2000年7月,美国总统休假地戴维营,时任以色列总理巴拉克和巴勒斯坦领导人阿拉法特分率庞大代表团和谈,抱着永久解决巴以“战争与冲突”的夙愿。
时任美国总统克林顿主持和谈,他想创造历史,为他8年的白宫生涯划上圆满句号。
这次会谈,巴以双方都承受了很大压力,都决心彻底解决耶路撒冷主权、犹太定居点、巴勒斯坦难民回归、巴以边界等最关键问题。
然而,很遗憾,会谈以失败告终。克林顿后来推诿说,阿拉法特是戴维营会谈失败的责任者。
尽管那次巴以双方都做出了很大让步,但克林顿坚持圣殿山主权属于以色列。作为精英政客、全球最顶尖法学院的毕业生,这位耶鲁大学毕业的美国总统,不会懂得圣殿山(穆斯林称为“尊贵禁地”)对穆斯林的重要意义。
2002年6月,克林顿继任者、他的耶鲁大学校友小布什在白宫发表中东政策演讲,提出巴以和平“新计划”。
小布什表面同意建立一个“临时巴勒斯坦国”,但坚持认为当时的巴勒斯坦领导人(即阿拉法特)不是合格政治领袖,不能带领巴勒斯坦人民实现建国的伟大理想。
小布什说,“巴勒斯坦人民应该在民主基础上,选出新的领导人”。
是的,是“民主”这个词,这个美国历代政客都乐此不疲挂在嘴边的词。
高傲的华盛顿看官不知道的是,那个一直梦想着建国的巴勒斯坦并没有自己的专属货币,没有自己真正控制的像样飞机场,即使是阿拉法特、阿巴斯这样的“国家领导人”,很多时候也要去约旦坐飞机出行。
而在巴勒斯坦南部的加沙地带,上百万巴勒斯坦难民生活在难民营,靠救济和补贴度日。
难民的孩子,很可能还是难民,子子孙孙、世世代代……
回到这次的巴以“战争”。
加沙方面武装组织显然是准备充分、作战思路清晰。很多人从加沙地带“渗透”至以色列境内制造袭击,以色列左翼媒体《国土报》称这些袭击者是“恐怖分子”。
有观点认为,以色列一定会发动全面攻入加沙地带的“战争”,这次“战争”至少持续一个月。
美国五角大楼方面说,将确保以色列获得一切所需保护自己。拜登在第一时间和内塔尼亚胡通电话。
表面看,“战争”是巴勒斯坦武装组织挑起,但在冲突与战争背后,美国能否反思:以牺牲巴以“两国方案”为代价推动以色列与阿拉伯国家关系正常化,到底带来了什么?!
关于巴以问题,最基本的是,要坚持巴勒斯坦独立建国、巴以两国和平共处这一正确方向。建立以1967年边界为基础、以东耶路撒冷为首都、拥有完全主权的独立国家是巴勒斯坦人民不可剥夺的权利,也是解决巴勒斯坦问题的关键。同时,以色列的生存权和合理安全关切也应该得到充分尊重。
从克林顿到布什,从特朗普到拜登,这些美国政客心中,真正在乎的只是美国利益、是自己的政绩、是干涉中东问题能给他们换来的选票。
巴以在冲突、战争与和平间徘徊,而巴以问题在美国中东政策的错误指引下雪上加霜、步步维艰。
巴以苦美久矣!
华人网小敏编辑报道